《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 舒望/作者 庭初/风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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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制下，聚焦“硬科技”赛道，科创板成为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截至2023年3月14日，科创板上市公司逾500家，总市值6.39万亿元。而科创板支持科技创新能力突出的企业，监管层对深圳市联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联软科技”）的两次问询中，均对其核心技术先进性以及是否符合科创属性予以关注。2022年1月12日，联软科技主动撤回了上市申请材料，“无缘”科创板。

一方面，联软科技的创新能力或遭拷问。截至2020年年底，联软科技的研发人员占比低于同行均值。并且，历史上，联软科技及其子公司共有超10项发明专利申请曾因不具创造性被驳回。其中3项发明专利申请，或与联软科技的三项核心技术相关，并且涉及的三项核心技术尚未获得对应的专利授权。另一方面， 2020年，联软科技在国内信息安全的市占率或不足0.2%，不及其同行；2018-2019年，联软科技净利润为负，2020年扭亏为盈背后，其收到的政府补助及税收优惠合计占其净利润超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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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市占率或不足0.2%不敌同行，政府补助及税收优惠占净利润比重超五成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业绩表现可以直观地反映出企业的经营情况。2020年，联软科技净利润实现扭亏为盈的背后，政府补助及税收优惠贡献超五成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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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2020年联软科技的市场占有率或为0.15%，不及其同行可比公司

据联软科技签署日期为2021年6月17日的招股书（以下简称“招股书”），联软科技属于软件行业，其主要产品为网络安全产品。

2018-2020年，联软科技的网络安全产品销售额分别为0.8亿元、1.21亿元、2.06亿元，占联软科技同期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分别为86.36%、87.56%、90.03%。

据招股书，联软科技所属细分行业为网络安全行业，选择的同行业可比企业为网络安全类上市公司。

其中，联软科技同行业可比上市公司包括深信服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信服”）、奇安信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奇安信”）、启明星辰信息技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启明星辰”）、杭州安恒信息技术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安恒信息”）、北京神州绿盟信息安全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绿盟科技”）、格尔软件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格尔软件”）、北京北信源软件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信源”）、山石网科通信技术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山石网科”）。

2020年，联软科技营业收入为2.29亿元。同期，深信服、奇安信、启明星辰、安恒信息、绿盟科技、格尔软件、北信源、山石网科的营业收入分别为54.58亿元、41.61亿元、36.47亿元、13.23亿元、20.1亿元、4.45亿元、6.41亿元、7.25亿元。

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20年，国内信息安全收入为1,498.24亿元。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倘若市占率以企业营收占国内信息安全收入的比值来表示，则2020年，联软科技在国内信息安全收入市占率或为0.15%。

同期，联软科技的可比同行深信服、奇安信、启明星辰、安恒信息、绿盟科技、格尔软件、北信源、山石网络的市占率或分别为3.64%、2.78%、2.43%、0.88%、1.34%、0.3%、0.43%、0.48%。

不难看出，2020年，相较于其同行可比公司，联软科技的市占率或“垫底”。

不仅如此，2018-2019年，联软科技的净利润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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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2018-2019年净利润及经营性净现金流告负，2020年净现比不足1

据招股书及联软科技2016-2017年报，2015-2020年，联软科技的营业收入分别为3,994.51万元、5,241.92万元、7,831.47万元、9,306.91万元、13,810.18万元、22,871.23万元，同期，联软科技的净利润分别为206.3万元、600.24万元、1,205.22万元、-1,226.7万元、-1,743.11万元、3,065.29万元。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2016-2020年，联软科技营业收入增速分别为31.23%、49.4%、18.84%、48.39%、65.61%。2018-2019年，联软科技的净利润告负，直到2020年扭亏为盈。

此外，2018-2019年，联软科技经营性净现金流均为负。

据招股书及联软科技2017年报，2016-2020年，联软科技经营活动现金流入小计分别为6,521.94万元、8,606.1万元、11,625.63万元、19,382.6万元、24,169.08万元。同期，联软科技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597.82万元、693.22万元、-1,800.82万元、-1,162.57万元、1,568.99万元。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2016-2020年，联软科技的收现比分别为1.24、1.1、1.25、1.4、1.06，2016-2017年及2020年，联软科技的净现比分别为1、0.58、0.51。

不仅如此，2020年，联软科技税收优惠达上千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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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2020年政府补助及税收优惠达1,667.04万元，占其净利润的54.38%

据招股书，2018-2020年，联软科技计入当期损益的政府补助分别为311.79万元、204.99万元、211.83万元。

此外，联软科技的营业收入主要来源于软件产品销售，而对于纳税人销售其自行开发生产的软件产品，对其增值税实际税负超过3%的部分实行即征即退政策。2018-2020年，联软科技因此享受税收优惠金额分别为927.29万元、1,310.96万元和1,455.21万元。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2020年，联软科技的政府补助及税收优惠合计1,667.04万元，占其当期净利润的比例为54.38%。

这意味着，联软作为网络安全产品的供应商，其不仅2020年市占率或不敌同行。且2018-2019年，联软科技处于亏损状态，2020年扭亏为盈。然而2020年，联软科技政府补助及税收优惠占其净利润的比例超五成，同期联软科技的净现比不足1。至此，联软科技未来将如何提升其盈利能力？或该打上问号。

此外，联软科技的创新能力同样值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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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研发人员占比低于同行均值，多项核心技术专利申请曾因不具备创造性被驳回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网络安全行业属人才密集型行业，对研发人员的理论基础、技术功底和实践经验均有较高要求，且各个细分领域对人才需求不同，这形成了人才壁垒。然而，2018-2020年，联软科技的研发人员占比，低于同行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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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软件行业具有人才壁垒，联软科技研发人员占比低于同行均值

据招股书，联软科技指出，网络安全行业属人才密集型行业。网络安全企业需要从细分领域和梯队结构角度配备人才，需要企业经营过程中逐渐积累，且行业中高端人才具有稀缺性，人才梯队建设需要较长周期，使得行业新进入者短期内难以获得所需人才，形成了人才壁垒。

然而，联软科技研发人占比低于同行均值。

截至2020年年底，联软科技研发人员为246人，占其员工总数的34.84%。

同期，联软科技可比同行深信服、奇安信、启明星辰、安恒信息、绿盟科技、格尔软件、北信源、山石网科的研发人员分别为3,018人、2,899人、2,072人、912人、928人、525人、593人、489人，占其员工总人数的比例分别为39.96%、37.19%、38.51%、33.54%、27.28%、71.92%、40.64%、36.2%。

根据《金证研》北方资本中心研究，截至2020年年底，联软软件可比同行的研发人员占比均值为40.66%，高于联软科技的研发人员占比。

此外，联软科技多项专利申请曾因不具创造性被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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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联软科技及其子公司，共计超10项发明专利申请遭驳回

据招股书，截至招股书签署日2021年6月17日，联软科技共拥有16项专利，其中14项为发明专利。

截至2020年12月31日，联软科技合并范围内子公司分别为深圳市魔方安全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魔方安全”）、湖南联软创新科技有限公司。

此外，联软科技及其子公司存在多项专利申请被驳回的情况。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截至查询日2023年3月27日，2016年11月9日，魔方安全申请了一项名为“基于分布式技术的自动化互联网资产监控和风险检测方法”的发明专利，专利申请号为2016109887471。2019年5月24日，该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2018年7月13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检测pe文件异常行为的方法、装置、介质及设备”的发明专利，申请号2018107716400，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2020年8月6日，该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8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2018年5月14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网络风险评估方法及系统”的发明专利，申请号2018104558867，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2020年1月7日，该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6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2018年5月11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通过聚类分析文件异常操作行为的方法、系统及终端”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8104488741，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2020年8月4日，该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9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2018年4月19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基于NAT的网络准入方法和系统”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8103545554，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2020年8月26日，该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10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2018年4月16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及时生成水印的方法、装置、存储介质及系统”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8103384957，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2020年7月31日，该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10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2018年4月16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仅在涉密区域生成水印的方法、系统、装置及介质”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8103373967，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2020年7月29日，该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8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2016年4月1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业务访问方法、装置及系统”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6102040182，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2019年10月24日，申请号为2016102040182的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15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2018年1月15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网络合规监测方法、装置、设备及介质”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8100358823，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2020年11月2日，该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8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2018年2月24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重定向访问请求的方法、介质及设备”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8101576420，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2020年11月4日，该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8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2018年2月24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重定向访问请求的方法、介质及设备”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8101574410，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2020年11月9日，该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10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2018年4月16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及时生成水印的方法、装置、存储介质及系统”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8103384957，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2020年7月31日，申请号为2018103384957的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10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不仅如此，联软科技三项核心技术或对应的发明专利，曾因不具创造性被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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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三项核心技术无对应授权专利，对应的专利申请曾因不具创造性被驳回

据招股书，网络设备合规检测技术为联软科技核心技术之一，该技术具体表征，为将内网中的所有终端信息镜像到指定的服务器上，检测每个终端是否按照合规要求进行了相应的软件配置，对不合规的终端进行提示和告警。

该核心技术先进性，系高效实现终端用户合规软件配置透明化，并起到提示和告警的作用，增强网络系统的安全性。该技术为联软科技自主研发，且该技术相关的专利或软件著作权分别为2018SR177286、2018SR580530，该技术涉及应用产品为UniNID。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2018年1月15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网络合规检测方法、装置、设备及介质”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8100358823，截至查询日2023年3月27日，该发明专利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该专利技术领域涉及网络安全技术领域，尤其涉及一种网络合规检测方法、装置、设备及介质。

具体看发明专利申请“网络合规检测方法、装置、设备及介质”的发明内容，该专利将内网中的所有终端产生的流量信息全部镜像到指定的服务器网卡上，根据网卡的流量信息，简称每个终端是否有安装指定软件，并对未安装指定软件的终端发送不合规警告，提示用户安装。该方法的有优点是，可以检测出终端存在的风险，并可以对终端进行告警，以保障内网安全。

2020年11月2日，联软科技上述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申请的权利要求1-8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也就是说，联软科技核心技术网络设备合规检测技术的具体表征，与发明专利申请“网络合规检测方法、装置、设备及介质”的发明内容与技术方案存在高度重叠，则发明专利申请“网络合规检测方法、装置、设备及介质”，或对应联软科技的核心技术网络设备合规检测技术。然而，该专利申请在2020年因不具备创造性被驳回。

问题尚未结束。

据招股书，网络攻击诱捕技术系联软科技核心技术之一，该技术具体表征，为获取局域网中真实设备的特征，并以此为基础生成虚拟设备，及时有效地感知网络攻击并进行诱捕或取证。其技术先进性为，便于有效感知和取证网络攻击，且部署、维护和使用简单。该技术为联软科技自主研发，且该技术相关的专利或软件著作权分别为2018SR177286、2018SR580530，该技术涉及应用产品为UniNID。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2018年1月22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防网络攻击的幻影社保建立方法、介质及设备”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8100595068，截至查询日2023年3月27日，该发明专利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该专利技术领域涉及网络安全技术领域，尤其涉及一种防网络攻击的幻影设备建立方法、介质及设备。

并且，联软科技的发明专利申请“一种防网络攻击的幻影社保建立方法、介质及设备”的发明内容为：获取局域网中真实设备的特征，根据所述特征，对所述真实设备进行分类，将每类所述真实设备均作为一种设备模板，根据模板的配置文件生成幻影设备，该幻影设备能完美地伪装到网络中，实现高仿真伪装，及时有效地感知网络攻击病进行诱捕或者警告取证。该方法优点是，使用简单，消耗资源少，对使用人员专业要求低。

2020年9月30日，联软科技的发明专利申请“一种防网络攻击的幻影社保建立方法、介质及设备”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权利要求1-7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换言之，联软科技核心技术网络攻击诱捕技术，与发明专利申请“一种防网络攻击的幻影社保建立方法、介质及社备”，在技术内容及技术先进性或存重叠，而该专利申请因不具备创造性被驳回。

此外，据招股书，用户身份识别技术为联软科技核心技术之一，该技术具体表征，为通过在交换机处设置身份识别模块，实现不同客户端调用同一身份识别模块，完成身份识别认证。其技术先进性，为能够提高模块间数据融合和协同，提升软件布置效率，提高用户体验。该技术为联软科技自主研发，涉及该技术的专利或软件著作权分别为2017SR616914，技术涉及应用产品分别为UniAccess、UniNAC。

据国家知识产权局数据，2018年4月19日，联软科技申请了一项名为“一种识别网络中用户身份的系统”的发明专利，申请号为2018103562193，截至查询日2023年3月27日，该发明专利案件状态为驳回失效。该专利技术领域涉及网络安全技术领域，具体涉及一种识别网络中用户身份的系统。

且联软科技的发明专利申请“一种识别网络中用户身份的系统”的发明内容为：通过在交换机处设置身份识别模块，能够在不对客户端进行任何干预的情况下，识别客户端的用户身份。该技术优点是，成本较低，不需要用户配合，能提高用户体验，且减少身份认证次数，避免频繁输入身份凭据导致信息泄露。

2020年11月4日，联软科技申请号为2018103562193的专利申请被驳回失效，驳回原因为申请的独立权利要求以及从属权利要求都不具备创造性，同时说明书中没有记载其他任何可以授予专利权的实质性内容。

也就是说，联软科技核心技术用户身份识别技术，与发明专利申请“一种识别网络中用户身份的系统”的技术内容及技术先进性或高度相似。然而，该专利申请因不具备创造性被驳回。

也就是说，招股书披露，联软科技所属的网络安全行业，为人才密集型行业，具有人才壁垒。在此背景下，截至2020年年底，联软科技的研发人员占比低于同行均值。并且，历史上，联软科技及其子公司共有超10项发明专利申请曾因不具创造性。其中3项发明专利申请，或与联软科技的三项核心技术相关，并且涉及的三项核心技术尚未获得对应的专利授权。至此，联软科技的创新能力或遭拷问。

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联软科技上述问题，是否系其上市撤单背后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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